我除了表面上表示欢迎之外,将小林交给解放联盟的人去审查,把他和两名妓女隔离开审查。经过我几天的盘查,并未问出她们有别的动机,就先把一名女子打发到她想去的地方(敌占区)。而柳某则称她弟弟是八路军,受弟弟影响,才把小林带出来,不愿回敌占区去。我搜查她带来的物品,发现除了一些日用品之外,带了几十个安全套,我问她到根据地还带这些东西想干什么,她竟说"我们这些'行业'中人安全套是要随身带的,是防病的需要!"这种物品,在敌后根据地里,根本就没有,除了在城市里生活过的人,很少有人看见过,为"安全"计,我把它没收了。

几天之后,解放联盟支部的组织委员告诉我,他们认为小林所供认的事实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是因为日军内部矛盾而逃跑来的,但小林却提出要求和那柳某同居。我当面质问他:"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明白告诉你,日军侵略中国,你到这边来,不管你什么动机,也是个俘虏,世界上有当了俘虏还要个妓女陪伴的?你真糊涂!那柳某由我们处理,你要和解放联盟的盟员好好相处,学习他们的反对侵略战争的榜样……"小林终于低下头来连说:"嗐!嗐!"再也不敢提那个荒唐的要求了。
一些日本战俘告诉我,日军士兵任何时候外出必须由班长检查每人身上是否至少带有3只安全套,这成为制度。这个宪兵小林的到来,使我更具体地了解日本侵略者为了鼓舞"士气",怎么把部队培养成野兽的罪恶。小林后来也没有什么值得记述的表现,最后和其他战俘一齐被遣送回日本了。柳某后来向我表示坚决参加抗日,决心改造自己。我安排她去当见习卫生员,离开了师部,我也没有再打听过她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