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6是国内引进仿制米格19研发的第一代超音速战斗机,迄今为止或依然保持着国内装备数量最多战机的记录。目前该战机已经在2010年退役,而据猜测退役歼6数量高达上5000多架。之前就有不少专家猜测,歼6作为超音速战机,只需要通过简单改装就可成为无人机,具备很大的潜力。不过珠海航展上WZ-8都看到了,但歼6无人机却一直雾里看花。而最近的一次动员大会上,就意外看到了退役多年的歼6现身,从一些细节上来看,或许这就是无人型歼6?
根据社交媒体报道,近日东部战区空军某新训旅综合训练场上,数百名新兵进行了开训动员大会。而在这次动员会上我们就看到了会议主持台两侧分别有两架歼6战机。而歼6作为一款退役10多年的战机,在一些学校景区倒是可以看到,而出现在空军训练场倒是很少见。
从图片上来看,这架歼6给人感觉是非常“新”,全身银色漆面涂装完好,不像是退役了10多年的战机,显然该机受到了比较好的维护。
那么对于一款退役10多年的战机为何还要进行维护呢?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地方。另外,我们还看到了该机的机鼻处的编号进行遮盖,对于一款退役多年的歼6还要这样处理,这也是很罕见的。
有军迷指出,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歼6无人型。之所以这样猜测,除了以上的几点,还和图片中歼6的挂架也有关系。这款歼6采用全新升级的6挂架设计,而之前较为先进的歼6乙型也只有4个挂机和两个副油箱挂载点。而从挂架的外观和新旧程度来看,这或许是后期升级的挂架系统,而这也和无人型有很大关系。由歼6改进无人机,如果在内部增加设备难度大,效率低,最简单的就是将无人控制设备通过吊架方式挂载,这点和目前三代机升级时采用的电子吊舱模式类似。
根据以上猜测,这可能就是一款6挂架型,拆除航炮,但为安装遥控设备的歼6。而由于该战机其实已经退役,所以该战机其实不占用编制,数量几乎没有上限。而这种老旧飞机改为无人机,其实在最近也有实战例子。
在之前的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的冲突之中,阿方就改进老式安-2运输机为无人机充当诱饵,引诱对方防空系统开火暴露目标。即便没有成功,这种改进后的安-2整个就像一个制导武器,可以直接砸向目标。而这种战术,也和歼6无人型基本相似,只不过歼6作为超音速战机效果更好。
不过也有军迷称,这些歼6其实适用于在新训旅来训练战机基本功夫,比如挂弹、上机等,也可以进行拆解训练。这种训练没必要动用现役战机,用这种退役后保留下来的歼6比较合适。
当然了,以上都只是猜测,而且哪种更接近真实情况也并不重要。毕竟无人型歼6存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歼6虽然退役了。
但其实在各个地方也在依然发挥效果,比如作为地面模拟教学,拆解作业讲解,甚至是在学校作为爱国教育设施,这款战机依然在各个岗位上履行着自己的指责,几十年过去了歼6们依然是宝刀不老。
总体来说,当年几千架歼6除了退役后直接废弃,猜测还是有一些用于其他用途或是封存。而这次歼6意外现身或许也是一种展示,毕竟退役了10多年还能出现,就必须有它的特殊用途。但是不知道有些人是否看明白了,否则第一波打击几百架无人型歼6或许就不是军迷口中的段子,也可能是实实在在的战术。
根据不完全统计,从1962~1964年底,RF-101进入中国大陆沿海一线进行侦察139次,无一次被当时新中国空军的战斗机击落;但是,随着歼-6的问世和列装,立即终结了RF-101的好运。
1964年12月18日,海峡对面“空军”的少校飞行员谢翔鹤驾驶RF-101窜入浙江上空侦察,中国海军航空兵第4师第10团副团长王鸿喜驾驶国产的新型歼-6超音速歼击机迎战,一举将其击落于浙江温岭以东海面,谢翔鹤跳伞被俘;三个月之后,又一项关于歼-6的纪录,写在了新中国空军的战史上:1965年3月18日9时44分,海峡对面的“空军”从台湾桃源机场起飞了2架RF-101,窜入对大陆执行其“例行”侦察任务;中国空军空18师值班指挥员、副师长沈科,立即命令副大队长高长吉驾驶歼-6起飞待战;10点23分,空军雷达在汕头东南165千米处发现目标,高度500米左右;沈科即令高长吉从待战区域出航,高度1.1万米左右;10点34分,当RF-101从靖海以时速1000千米、高度8500米入陆时,发现被拦截,当即放弃侦察,企图增速逃窜;高长吉打开加力,抓住了后面的一架RF-101;在距离600米时三炮齐发,歼-6强大的炮火将RF-101打得凌空爆炸,海峡对面的“空军”中校飞行员张育保跳伞坠海。
此战充分体现了人民空军一贯主张的“发挥人的决定性作用”,正是这一“作用”,将飞行员个人技术、战术水平和早期歼-6的作战性能发挥到了极致;在击落RF-101的整个过程中,从接敌开始到击落敌机,都是在超音速的条件下进行的,高长吉在3分40秒的过程中连续做了16个高难度的动作,从11000米左右的高空追赶到了2000米,从600米距离打到480米,一次射击即解决战斗,世界空战史上超音速条件下击落敌机的纪录就此诞生;后来慑于歼-6的威力,海峡对面“空军”的RF-101侦察机,在先后被击落3架、击伤2架之后,从此销声匿迹。
从1965年开始,海峡对面的“空军”开始改装使用美制RF-104侦察机;这种飞机的最大时速2300千米,实用升限1.8万米;在当时这是歼-6原本的装备性能所无法望其项背的,为了保险起见,国民党空军一般还指派F-104战斗机伴随侦察。
歼-6所面对的难题来了:在最大飞行速度小于对方的负速度差条件下,如何作战?这不仅是新中国空军,同时是个连歼-6的“原产地”的苏联空军也没有遇到过的世界难题,中国空军为此费尽心机;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根据不完全统计,RF-104几乎如入无人之境;从1965~1966年底,连续11次窜入中国领空进行侦察,无一遇险;但是,这样的“侥幸”也在逐渐让人民空军摸索出了对付它的办法;在一次次失败的拦截中,人民空军终于找到了RF-104的死穴。
1967年1月13日13时,一架RF-104在4架F-104战斗机的掩护下,进入福建漳州上空,飞行高度1.1万米,时速2000千米;空军第24师立即起飞两批8架歼-6迎战,当时由空8军指挥所引导第一批歼-6,以小于对方600公里的时速,大角度接敌;其中3号机的飞行员胡寿根,采取“斜对头拦阻射击”,连发48弹,将敌军一架F-104战斗机击落。
这次战斗不仅让RF-104心有余悸,也让海峡对面的“空军”在这方面黔驴技穷~如果说1964年中国的核试验成功打破了两个超级大国的核垄断,从而使海峡对面某些人一直“幻想&期待”第三次世界大战成为不可能,因此让准备趁火打劫的蒋先生灰心丧气的话,那么在这一年横空出世的歼-6则让他向来倚重的空中优势也相形见绌,所谓的“反攻大陆”彻底成为了黄粱一梦,这样规模的空中侦察成为了危险而没有意义行动;不仅如此,号称打了一辈子仗的蒋先生已经隐约意识到,在空中这一最后的“军事优势”失去后,中国大陆很可能重新拾起因为抗美援朝战争而耽搁了的解放台湾的计划;因此,自1968年以后,海峡对面“空军”对大陆的昼间侦察全面停止,不久夜间侦察也偃旗息鼓。
这是一个重要的标志,退居台湾一隅的蒋先生的战略自此开始进行重大调整,由“反攻大陆”改为“固守反攻”,其偏安之意已初露端倪;两岸从此进入冷战时期,双方军队隔海对峙,虽然彼此都严阵以待,但始终再未兵戈相见;歼-6在中国内战中的记录,到此完结。
同时,在这一时期,和海峡对面的侦察机相比,对歼-6真正构成技术挑战的是当时美国无人驾驶高空侦察机。
美国无人驾驶侦察机对中国的侦察始于1964年8月29日~当日美军从其在冲绳加手纳的基地起飞1架DC-130运输机,在南中国海上空投放了1架无人机;这架无人机从海南岛的海口入境,后来经南宁、漳州、厦门等地一路出境,最后至台湾湖口回收;美军使用的是BQM-147G型无人驾驶机,体积小,飞行高度可达2万米;中国空军自参加抗美援朝战争以来,从未遇到过此类飞机,对其性能和活动特点一时间无从掌握,各地航空兵多次出动战机拦截都未获战果。
1964年11月15日的11时53分,人民空军的雷达发现,海南岛陵水以东170公里发现无人驾驶侦察机1架,航向西北,高度在1.76万米、时速在780公里左右;5分钟后,当时人民空军空1师驻遂溪机场作战分队中队长徐开通奉命驾驶歼-6飞机起飞拦截;12时20分,歼-6爬高到了1.62万米的飞行高度;吸取之前人民空军飞行员仰射攻击失利的教训,徐开通不慌不忙,按照一直以来反复练习的跃升动作,2分钟后冲高至1.75万米,距目标1500米;这时的歼-6与美国无人机基本处于同一高度的水平线上,理想的射击条件已经形成;徐开通放下减速板,从目标后下方5度角左右进入攻击位置;在距离400米时,徐开通3炮齐发,接着又是3炮齐发,后在距离230米时,又是一个3炮齐发,敌无人机一阵乱抖,一头栽下。
此战创造了战斗机在平流层击落敌机的世界纪录,也为尔后中国空军歼击航空兵部队一连串的战斗胜利提供了成功的经验。
从1964年8月至1969年底,美国无人驾驶侦察机共入侵中国领空97架次,被中国空军击落14架;此后,已经完全掌握了歼-6性能的中国空、海军航空兵的飞行员们,又连续击落A-3B、A-3D、A-6A,以及性能优越的F-104C、F-104G和F-4B,F-4C等美国战斗机。
1967年6月26日,地面雷达部队在海南省文昌县东南135公里上空又发现美F-4C战斗机一架,高度8500米、时速850公里左右;当时负责海南岛空中防务的海军航空兵第6师指挥员判断:美机可能从海南岛东部入侵,沿国际航线南下,以国际过航机为掩护,在铜鼓角以南到陵水一带活动;为了争取时间,指挥员立即命令16团副大队长王桂书和飞行员吕纪良驾歼-6双机起飞待战;王、吕两位飞行员驾驶战机穿过600米低空雷雨区和9000米高空的大面积浓积云和积雨云,逼近美机;王桂书率先占据战位,正准备左转发起攻击时,F-4C突然左转下降高度,溜出了中国领海线;几分钟后,美机从万宁以东又钻进中国领空,王桂书又一次逼近,美机却再次突然飞出了中国领海线,双方就这样玩起了“游戏”。
海军航空兵地面指挥员遂决定采用“敌向外、我向内,敌反转、我拉出”的方法,引导王桂书和吕纪良在海岸线上巡逻待机,决不入公海,但又要作好突然发力抓住擦边美机的准备;当F-4C在陵水55公里处右转,第3次侵入中国领空时,早有战斗准备的王桂书立刻向左急转,加力斜插过去,在距离250米时3炮齐射,F-4C转身不及,其右水平尾翼被打掉;接着吕纪良赶到,也是一个3炮齐发,有“鬼怪式”之称的F-4C美机当即爆炸解体,“游戏”到此结束。
1966年4月12日,当时空军第26师李来喜驾驶歼-6飞机在雷州半岛上空,击落美A3-B攻击机一架~顺便说一句,当时的李来喜只有24岁,是所有击落美机的空军歼-6飞行员中年龄最轻、入伍时间最短、飞行时间最少的一个,此战是李来喜第一次执行战斗飞行任务;这个战例表明,随着歼-6的大量普及和装备,这种国产的新型战斗机已为大多数空军歼击航空兵部队所掌握,而歼-6也从此时开始奠定其在中国空军中的主力地位。
时间来到了1969年1月,尼克松以“结束战争,赢得和平”为竞选口号当选美国总统,美国开始调整亚洲战略,退出越南战争,改善与中国的关系,中国空(海)军国土防空作战宣布告一段落;从1964~1968年,空军航空兵使用歼-6击落击伤各型美机近20架,我军无一被击落击伤;国土防空作战的结束,也为歼-6历史上最辉煌的一页划上了句号;在歼-6作为中国空军、海军(航空兵)主力战机的近30年中,新中国曾经经历了几次较大规模的自卫反击战;当然,由于当时的种种原因,枕戈待旦的歼-6始终没有参与或进行一场战役级的空中作战行动,不能不说是作为“主力”的“终身”遗憾。
进入20世纪70-80年代,中国陆海空疆界难得地迎来了一个短暂的风平浪静的时期;1974年,征战了多年的歼-6以“和平”的身姿飞进了“八一飞行表演队”,直到1980年;1982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华北地区进行了一次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联合演习,歼-6最后一次作为主力之一,出现在了中国空军的阵列中。
进入80年代,中国空军开始陆续装备歼-7E、歼-8、歼-8Ⅰ等新型的国产战机;这些战机的性能有了较大的提高,与其配套的机载设备和武器,包括空空导弹、机载雷达、火挂系统、通信导航设备、飞行控制系统等,均有较大改进;相比之下,歼-6已经开始“廉颇老矣”。
19 89年,中国在小汤山建立航空博物馆。曾经捍卫了中国领空20多年的歼-6飞到了这里;这位曾经轰轰烈烈的“空中老将”,在寂静的山林间,合上了它最后一页叱咤风云的历史篇章。
正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雄心不已”;今天,无论是人民空军、亦或是人民解放军海军航空兵,一架架新型的歼-10、歼-11、歼-15、歼16乃至歼20等,无论是装备了新时期的人民空军以及海军航空兵等,停在地面上的歼-6,就像一位“老大哥”那样,欣慰地看着这些“小兄弟们”、这些新一代战鹰飞翔于蓝天、捍卫着祖国的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