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0日上午,香港立法会议员何君尧遇刺后首次“摆街站”(参加选举宣传活动),屯门街坊纷纷出来为他打气。
现场还出现了解气的一幕,几名蒙面黑衣人到场叫嚣指骂,试图扰乱活动,被现场市民扯掉口罩,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市民扯下黑衣人口罩
据报道,何君尧10日在街头宣传期间,几名黑衣人戴口罩到场捣乱,现场的市民不断高呼让他们“除口罩”。
随后,一位市民一把扯下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口罩,周围传出欢呼和掌声;另一名黑衣人的口罩其后也被扯下。
另一名黑衣人的口罩也被扯下
北京日报客户端称,被扯下口罩的黑衣人最后在市民们“支持何君尧”、“中国加油”等喊声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何君尧是香港区议会屯门乐翠区候选人。11月6日,何君尧在屯门“摆街站”时被人用刀刺伤胸口,随后送院接受手术。嫌犯董栢辉被当场制服,香港警方落案起诉其“企图谋杀”,8日早上在粉岭法院提堂。
“橙新闻”称,10日一早,新界区所有建制派区议员候选人全面“开站”,共有267个街站、2000多名义工遍布新界九大区进行活动。有建制派人士表示,此举是为了声援何君尧,同时也是用行动反对破坏选举的行为。
香港立法会议员何君尧在公共场所街站宣传时,遭凶徒蓄意持刀袭击。刀哥询问的几位熟悉香港事务的朋友都说,这是“早晚的事”。
当前的香港局势,虽然暴徒已经无法聚集起当初那种声势,但留下的更加趋向暴力。11月24日香港区议会选举日近,一些朋友分析,暴徒正在有步骤、有目的、有预谋的对一些爱国爱港人士作“定点清除”,所采用的方法很类似,就是假扮粉丝,或诬陷或袭击。
从“反占中”到“反反修例”,一直冲在第一线的何君尧,自然在暴徒名单的首页。
今年7月份,何君尧已经收到了死亡威胁,他本人也做了相关应对,请一些朋友帮助。但在仇恨言论满天飞的香港,旁观者真正把这个当回事的并不多,没成想,暴徒终归再一次突破了底线。
也难怪,何君尧太招他们恨了。
孤独的义士
2016年,何君尧以独立候选人身份参加香港立法会议员选举,他自称是“二无”候选人:无党派、无背景,所追求的就是彰显法治精神、改善民生和经济。虽然少了政党的帮助,但“我是个硬骨头,无论面对多么艰难的问题,我的力量都是很坚定的。”
无论当选前还是当选后,何君尧都是沸水中的硬骨头。
2014年9月,他成立了保卫中环小组,呼吁市民不要参与“占中”运动,主张暂停戴耀廷在香港大学的教学工作。
2017年2月22日,香港警员佐级协会就因涉嫌“袭击示威者”的7名警员被判有罪举行集会,何君尧现身力挺支持。
“反修例”之火燃起后,他牵头发起“支撑香港警队大会”,“守护香港大集会”;呼吁立法会通过《禁蒙面法》及《辱警罪》;促请警方停止发出“不反对通知书”;推动“反罢课行动”。
西铁元朗站袭击事件后。暴徒们发起“问候何君尧行动”。他的办公室或被打砸抢或纵火焚烧三次。他的名誉博士学位被安格利亚鲁斯金大学除去,所念中学的校友称他“令母校蒙羞”,他父母的坟墓被人拆毁,墓碑被推倒,他子女的住址、电话等个人资料被人发到网上。
在维基百科上,他是“激进建制派政治人物”、“恐同性恋”者、“极端人士”、“黑社会头目”、 “疯子”。
父母坟墓被毁后,记者对他做了专访,何君尧微博转发了专访,并留言:“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
今天被刺后,他在社交媒体上上传了视频和文字声明,表示“无惧无畏”。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时穷节乃现,一一垂丹青”,文天祥在《正气歌》中一口气列举了中国历史上12位义士,在形势最为危机,个人生命受到严重威胁时所作出的选择。
他们都是孤独的义士。 在今天的香港,冲在爱国爱港、止暴制乱的最前线,也要面临这样的考验? 何君尧在屯门受的那一刀,或许能说明一些问题。 完整的中国人 做完整的中国人,这是何君尧经常提到的一句话。 何君尧籍贯广东宝安,远祖来自广东惠州博罗。他父亲何新荣是新界屯门的望族,曾任屯门良田村村长,同时是非牟利慈善组织仁爱堂的创办人之一。 1984年,何君尧从英国州玛高等教育学院(现安格里亚鲁斯金大学)毕业,取得荣誉法律学士学位。由于当时英国比较保守,“非我族类”的华人不太受欢迎,何因此选择返回香港做执业律师。 在接受内地媒体采访时,何君尧曾解释,像他们这种土生土长的原住民,在英国殖民统治时期,有过被歧视的情况。但是英国人当时管制还算到位,从上世纪80年代起,这种歧视就慢慢淡化了。
与此同时,原住民的国家观念始终存在缺憾,“这种缺憾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很愿意有国家归属感,香港回归中国,就是我们集体的期盼。只有香港回归祖国,我们才能变成完整的中国人。” 但不是所有人都和香港原住民一样。有的人对祖国感情更深,“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有一批从中国内地移民过来的,他们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在何君尧的印象中,这些人大多对内地怀着深厚的感情,人心始终有重要的一部分留在内地,“如果香港做得好,内地做得更好,他们都不会有怨言的,还会很高兴”。 但也有极少数人,“无论香港得到内地多少照顾和优惠政策,都没有用,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以及西方国家的利用,他们对内地始终是仇视的”。
何君尧的地方办事处在元朗7·21袭击事件后遭示威者破坏。 香港问题发展至今,其成因是复杂的,但何君尧的分析,以及如何让香港人成为完整中国人这个问题,无疑是重要的。 在许多采访中,媒体都问到何君尧一个问题,你孤独吗? 何君尧做了一个很出色的类比,“七七事变”时卢沟桥上的中国官兵,他们没有像今天一般强大的国力做后盾,他们孤独吗? 何君尧说,“让我们想想,日本侵略军说要来卢沟桥的对面寻找‘失踪’的一个军人,当时是我们中国的士兵站在最前线,真的是很孤独,也很危险。当时士兵可以有两个想法。第一,对敌人说,‘好了,你们进来吧,走过来看到没有人,那你可以回去了。’又或者说,‘不!这就是我们中国的领土,你不可以侵犯我们神圣的领土!’” “中国士兵当时的处境可以想象,他需要做一个决定——让不让日本军人进来。彼时做这个决定很孤单,很无助。但作为一个守卫、扞卫自己国土的士兵,你没有别的选择。就算那一刻你做的是全世界最孤独、最危险的工作,也必须去做好它。” 何君尧说,面对危机,很多人有自己的考虑,他们有自己的投资、财产,要考虑家人的安全,个人的命运,不一定要选择冒出来。但他记得领导人的教诲——为官避事平生耻。 何君尧常给采访者算账:在香港,“占中”的人大概占10%,如果按照730万香港人口来算,这也不少了,持爱国爱港立场的人,大约占20%,这些人虽然敢于发出声音,但不是随便讲话,可以说是沉默的一群人,埋藏在心里的比较多,剩下大约70%的人,好像是羊群,会被“牧羊犬”牵着走,我们要保护、争取这些人,不要让那10%的人牵着他们鼻子走。 怎么争取这些70%的人呢,何君尧觉得,支持他的人有很多很多,因此这个工作他不感到孤单。
在崇尚洋风的香港,何君尧是个“异类”,除了《正气歌》,他的新浪微博简介写着曾子的“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我们历史上有个不好的地方,是义士往往是赢的是“身后名”,因此常常在他们那壮烈的言行之外,显出孤独的颜色。 由于一些极端分子的破坏,香港正在形成走在国土上如同走在战区的恐怖氛围,许多义士还坚持着努力扭转这种局面。 今天,我们不可能让这样的义士再孤独,也不应该让这样的义士再孤独。( 补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