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面对他的眼神,我委婉地说了上面的故事。他似乎一直在等我的进一步解释,但我选择了沉默。他又坐了良久,然后起身,那份迟疑至今仍在我的脑子里反复上映。他是在次年的春节走的。我收到他从上海虹桥机场发来的信时,他已成为异乡人。从心里,我知道,他这次越洋而去,我们将从此阻隔。
但是为他的前途着想,他去了自己向往的地方,或者说,他终究实现了自己的计划之一,我又略感欣慰。那年的2月14日前后,我收到他从异域邮来的第一封信,转信的同事说:这是一张情人邮票啊。我仿佛被击打了一下,这是我对于情人节的最初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