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在这样的自责中泪流满面。我亦如此。自己的存在简直就是一种罪恶,我与兰子就时刻处于这种既绝望又亢奋的精神状态里。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我与兰子匆匆地踏上了去学校的列车。回到学校后,兰子就没有再到我这儿来了。我们都在努力回避,让自己在这种自我折磨中痛苦挣扎。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兰子一个人回家了,并在父母面前为我编造了一个不回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