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个落魄的少年,走上了洪门大佬的宝座,再从一个帮派的大佬,在开国大典上登上了天安门城楼站到了伟人毛泽东的身后。这不是野史传说,更不是小说演义,这是司徒美堂用自己的一生走过的路径,他是洪门大佬,更是一个当之无愧的中国人。
民国时期,天下纷乱,在乱世之中兴起了一股股帮会势力。或是青帮或是洪门,这些势力遍及中国以及海外,对于中国历史有着极大的影响。在这之中,有像张啸林等投靠日本人的汉奸,有像杜月笙那样毁誉参半的人士,也有像司徒美堂那样留有盛名的大佬。
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司马迁《史记·游侠列传序》
与我们想象中纹龙画虎、挂着大金链子,专门恃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帮派大佬不同,洪门大佬司徒美堂更像是一个司马迁所描述的侠士,他出身低微,但凭借自己的一身功夫和豪气胆魄当上了洪门大哥,他的洪门团结了在美的华人,扞卫了海外华人的团体权益。
洪门大佬的身份之外,司徒美堂更是一个中国人,一个有着深厚家国情怀与爱国赤子之心的中国人,他受革命先驱孙中山的影响后,为了改变中国贫穷落后、任人宰割的局面,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支持民主革命的道路。他以一己之力,担起沟通海外华侨与中国国内的桥梁,用自己的个人威望和爱国热情带动广大的海外侨胞,为中国的民主革命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为祖国和人民倾尽了全部的心血,同时也用自己不凡的一生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光辉灿烂的一笔。
“我是洪门大佬,但我更是一个中国人”,多少挣扎与拼搏,多少奋斗与努力,何等胆魄与卓识,何等气节与风骨,最终都凝结成了这句一生践行的话。通过这句话,我们来看一看那个早已远去的身影。
一、年少即自立,练就好功夫(1868年—1880年)
司徒美堂于1868年出生在广东省开平县的一个破产农民家庭之中。他的少年时期正值中国动荡与混乱的时代,广东省作为与列强最先接触的地方,已经受到了较多的资本主义冲击,小农经济逐步解体,广大劳动人民的生活逐渐陷入贫困,司徒美堂一家正是这贫困人民中的一户。
司徒美堂6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了。司徒美堂跟着母亲相依为命。6岁的司徒美堂也进入了私塾进行学习,但是无奈家庭条件太差,他只读了四年私塾,在10岁的时候便辍学。当时的他到了新会县城的一家小店做杂工。在工作闲暇的时候,他跟着当地的一位武师学习武术,由于他的天资较好,很快便练就了一身好功夫,这对于他日后的闯荡有着很大的帮助。
在这时,他迎来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次转变。一次偶然的机会,司徒美堂认识了从美国归来的华侨。在这位华侨的影响下,一副崭新的美国图景在司徒美堂的眼前缓缓铺开,那位华侨向他描述的“金山”深深吸引了他。他决心到美国闯荡一番,做出自己的事业。于是年仅12岁的司徒美堂苦苦哀求母亲,拿着母亲拼凑出来的50多块大洋,怀揣着自己的“美国梦”,乘着轮船,只身来到了美国的三藩市(旧金山)。
穷苦的中国,贫瘠的土地,面对着“欧风美雨”的洗涤,中国人民已经很难在这片土地上安稳地生活下去。一向安土重迁的中国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去新的国家寻找生活。这一切,都是那个腐朽落后的清政府所带来的灾难。“国富民安”,正是国家富裕,人民才得以安居乐业;处于动荡的国家之中,人民的生活也必然深受影响。
二、由小子成大佬,团结华人维护权益(1880年——1905年)
船上的生活十分难熬,人们怀着远离故土的焦虑和对美国的不安登船。曾有老华侨回忆说:“那时候乘坐帆船,航程从三四个月到半年没有一定,快慢要看天气。在船上,华侨自携虾酱佐膳,日久都生了虫。抵岸时胡子几寸长,眼深面黑。海洋上浪大如山,很多人熬不过风浪,抱着桅杆从香港一直哭到旧金山,等到平安上岸,恍如隔世了。”那时候的华工和当年的黑奴没有什么区别,国家贫穷,人民贫穷,只有被剥削,被欺诈的份。
刚到美国的司徒美堂便面临着这样的一幕,据他回忆:“那时我14岁,我们手拿布袋,穿着中国土布便服,拖着一条辫子,形容枯槁。脚刚踏上码头,就被美国流氓用马粪和地上脏东西抛了一身。这就是他们给我们的第一个见面礼。”当时华侨在美国的境地非常悲惨,如1885年8月在怀俄明州盐泉城基督教暴徒就杀死了19个华侨,并残伤几十人。
由于语言不通并且没有一技之长,司徒美堂只得在三藩市的“会仙楼”中充当小工。1885年,读了“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的司徒美堂为清人的暴虐和汉人的悲惨遭遇所触动再加上当时的华侨为了保护自身,维护自身利益,多有加入致公堂等帮会。于是司徒美堂便歃血为盟,加入了三藩市洪门致公堂。就这样,年仅17岁的司徒美堂成了洪门的一份子,而在他的心里也埋下了“反清复明”的思想。
那时的美国,正值经济低迷,工人下岗问题严重,于是便有部分白人将原因归结到了华人身上,认为“美国工人生活的困难或失业,是因为下贱的黄种中国人抢去了他们的饭碗”,再加上当时美国的种族歧视现象严重,法律制度不健全,在美国的华人不受当地法律的保护,便时常有白人欺压华人。白人管华人叫“黄猪”,“该死的蒙古人”,后面又叫“黄祸”,这种情形下,中国人的生活苦不堪言。
在司徒美堂谋生的餐馆之中,便来了一个吃白食的白人流氓。面对咄咄逼人的白人流氓,20岁的司徒美堂没有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而是挥舞起了自己的拳头。一身好功夫的司徒美堂因为下手过重,不慎打死了这个白人。为此,司徒美堂差一点被判处绞刑。后来在洪门人士的大力帮助下,司徒美堂坐了十个月的苦役监,后重获自由。重获自由后的司徒美堂,因为身手高强,敢打敢拼,在当地华人社会很有名气。
在此后,司徒美堂便去了国外避风头。他在美国军舰“保鲁磨”号上面当厨师,跟着军舰到了秘鲁、古巴、巴西、巴拿马等地,又到过法国巴黎,经过很长时间的漂泊才回到了纽约。
当时的美国,革命团体有致公堂,反动团体有保皇党,另外还是受到美国人控制的“土生同源会”,也有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会馆,如“龙岗会所”,“四姓会所”,“胥山会所”等。这些团体非常混乱,恃强凌弱,还常常被美国人挑逗互相攻击。这样不仅削弱了当地的华人力量,而且还容易被人利用。司徒美堂回忆当时的情况说:“那时,各堂头目好像一对给人玩弄的蟋蟀,只要坏人用小竹丝一摆动,两只蟋蟀就打到你死我活,而坏人则在旁边偷笑,真是令人痛心。” 看到了同胞们在美国人和争权夺利的人的利用下自相残杀,司徒美堂很是揪心。他决定改变这一切。
1894年,在当地华侨阮本万、李圣策的支持下,司徒美堂在美国波士顿致公堂内另立系统,组织安良会,以“锄强扶弱,除暴安良”为旗号,很快便成为了致公堂下面的强势堂口。因为安良会多帮助华侨,很快就成为了洪门致公堂旗下的强势团体,最后发展成在全美国31个城市都有安良会,规模浩大,有成员2万多人。中国的海外侨胞势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1905年,司徒美堂在美国纽约成立了“安良总堂”,任安良总堂总理达四十余年之久。司徒美堂本人也被称为“大佬”,尊称为“叔父”。司徒美堂在经营致公堂的时候,十分注重与各界人士的交往,在政界、商界人士多有交往。
不得不说的是,建立安良总会的过程是艰苦的。当时的保皇党污蔑他们为“暴徒”,并且想要刺杀司徒美堂。司徒美堂为人非常血性、勇悍非常,出门之时腰间总暗藏两把手枪,随时准备跟地方的暗杀者“拔枪决斗”。当时保皇党、美国警察等人见到他们凶悍异常,也不敢像过去一样挑拨离间,唐人街的社会得到了安宁。
没有国家在身后的支持,司徒美堂等人只得凭借自己的双手去打出一片天地。那时候的司徒美堂并不明白,自身的悲惨遭遇是因为国家的弱小,有国才有家,只有国家强大了,个人的利益才能得到保障。此时的司徒美堂,仅仅是一个为了扞卫自身利益才去进行搏斗的洪门老大,他勇悍异常,可以随时带着枪跟敌人火拼;他迷信暴力,相信用自己的拳头就可以扞卫尊严;他精明能干,可以依靠美国人的法律来对付美国人。但是此时的他,空有一腔孤勇,虽然浓厚的家国情怀令他时时刻刻都迫切地想要改变中国国内的局面,可是对于贫穷落后的故土,他却没有任何拯救的办法。直到后来,在一位伟人的引领下,他才逐渐觉醒,走上了支持中国国内民主革命的道路。
三、走上革命道路,坚定支持革命(1904年-1927年)
面对腐朽落后、丧权辱国的满清统治者,当时身在美国的司徒美堂跟很多国人一样,都是对中国的未来充满了迷惘,他不知道中国这艘古老而巨大的航船会在风雨飘摇中驶向哪个方向。
1904年,一个真正影响到司徒美堂并带给他革命思想的人出现了——中国革命的先驱者孙中山先生。司徒美堂后来回忆说:“我们当时对于世界大势,中国的革命前途都十分模糊。直到1904年孙中山先生第一次自檀香山去美国,向我们讲了中国革命的道理,才把洪门兄弟在‘反对满清,建立民国’的目标下统一起来,使华侨革命运动走上了新的阶段。”
1904年,在致公堂盟长黄三德的介绍下,司徒美堂认识了孙中山先生。司徒美堂对孙中山先生的思想非常认同,由此决定拥护孙中山先生。并且司徒美堂本人还亲自担任孙中山在美国巡游演讲时候的护卫,积极为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民主革命事业出钱出力。
黄花岗起义失败后,孙中山急需15万美金,于是司徒美堂发动洪门兄弟,典当了四所致公堂大楼。司徒美堂这样的慷慨解囊让美国人看了都“生气”,可他本人说:“这是华侨饱受帝国主义‘教训’的必然结果。我们深知国家不强之可耻可痛,要雪耻要先捐钱。”
辛亥革命爆发后的一天,身在美国的孙中山急切的想要回国,司徒美堂得知了孙中山先生缺乏旅费没法回国,于是黄三德、司徒美堂和洪门兄弟凑了450块美元送他回国。
后来辛亥革命成功,孙中山邀请司徒美堂回国做总统府掌印官,司徒美堂以“功成身退”和“不会做官”为理由婉言拒绝。
受孙中山革命思想的影响后,司徒美堂已不再是那个只为了自己和兄弟讨口饭吃的洪门大佬了。他深刻地认识到了祖国和个人的关系,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就没有一国有尊严的国人,只有国家强大了,国民在世界上的利益才能得到充分保证。这时候的司徒美堂,已经变成了一个坚定的爱国者和革命者,他想要一个强大的祖国,一个可以让所有华侨在洋人面前挺直腰杆、不受外国人欺负的强大的祖国。
四、爱国侨胞代表,引领侨胞支援抗战(1927年-1945年)
日本人的铁蹄逼近中国,中国陷入了民族存亡的大危机之中。在此时,所有的中国人,不分党派,不分信仰,不分民族,都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中国人。司徒美堂也正是这万千中国人中的一员。
从辛亥革命以来,司徒美堂作为美籍华人组织的发言人,一直与国民党政府保持着密切联系。1931年日本吞并我国的东北三省,开始了对中国的侵略步伐,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面对日本肆无忌惮的侵略,全民族的抗日战争正式打响了……
抗战初期,司徒美堂在美国发动组织了“纽约华侨抗日救国筹饷总会”,并且与宋庆龄的“保卫中国同盟”密切合作,积极发动华侨捐款。此后,司徒美堂多次回国,并且与周恩来、邓颖超等人建立了良好深厚的关系。
1941年的时候,司徒美堂当选为国民参政员,回国参加会议时途经香港,适逢太平洋战争爆发。日本特高科头子矢崎了解司徒美堂的底细,派人召司徒美堂到特务机关对他进行威逼利诱,想要他出面组织香港帮会,帮助日本维持秩序。他坚决不同意,并且表示:“我已年逾古稀,不想在入土之前背黑锅,那样犹如贞妇白头失守,半生之清苦俱非。所以我决意不当什么维持会长。”日本人将他监禁了起来,司徒美堂在洪门兄弟的帮助下逃离香港,经过种种困难到达了重庆。但是死里逃生而抵达重庆的他看到了蒋介石政府的种种腐败现象,内心大为失望,决心不再担任蒋介石政府的官职。但是他并没有停止民族救亡运动,第二年,他辗转到了南美洲各国,向那里的华侨同胞宣扬抗日主张。
1943年2月,司徒美堂目睹了抗战的艰辛困苦,决定回到美国做华侨工作,周恩来还亲自给他送行。司徒美堂回到美国后,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自己在美国的其他职务,担任了纽约筹饷总会的专职工作,这一干,就是五年。他积极地发动华侨捐款抗战,每天从早上十点工作到深夜十二点。为了支援抗战,一向慷慨豪爽的司徒美堂开始精打细算起来,他绞尽脑汁,想出了各种抗战捐款名目:额捐(按规定每人每月额捐15美元)、飞机捐、散捐、餐厅的自由捐和公债捐等等。
据统计,八年抗战期间,仅仅是散捐一项就有1400万美元,纽约华侨平均每人额捐达到了800美元。
外敌入侵,国家危亡,有的人如汪精卫、张啸林等选择投靠日本人,认贼作父,祸害国人;有的人如蒋介石仍以“攘外必先安内”为名不放弃挑动内战,同室操戈;但更多人,却像司徒美堂一样,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支援抗战,为了扞卫国家的利益,不惜付出自己的全部。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祖国啊祖国,为了祖国,我们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正是在无数英勇不屈的中国人的牺牲以及出钱出力的海外华侨的奋斗中,中国才打赢了抗日战争,扞卫了中国的利益和尊严。
此时的司徒美堂,是一个忠诚的爱国者,他用自己的威望和努力将海外的炎黄子孙也统一到了抗日的战线上,在海外用辛勤的劳动为抗战奉献力量。他的所思所想,早已表明他作为炎黄子孙的一员的身份,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越了一个普通的帮派大佬,他的历史贡献,足以称得上一个伟大的爱国者,他的光荣事迹,值得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去牢记个歌颂。
五、维护祖国统一,一颗红心向党(1945年-1949年)
抗日战争取得胜利之后,中国走到了一个分叉口,是和平建国,还是继续战争?蒋介石政府完全不顾民族大义,“假和平真内战”,选择了继续战争,中国又再次陷入了一片纷乱之中。
亲眼目睹了蒋介石政府的腐败混乱和争权夺利的司徒美堂,决心支持代表着最广大人民的利益、真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共产党。其实,他在美洲的时候,就已经不顾国民党分子的攻击,多次在财力上给八路军和新四军以重大支持。
1946年4月,司徒美堂抵达上海。6月,司徒美堂与蒋介石会面,一心为国为民的司徒美堂自然与一意孤行搞独裁的蒋介石话不投机,司徒美堂选择了扭头就走。后来,司徒美堂又去拜见中共代表周恩来,双方意见相同,相谈甚欢。因此,不管是思想上还是行动上,司徒美堂都渐渐地疏离了国民党而更加走进了一心为民的共产党。
1947年在南京和上海,司徒美堂拒当国大代表,杜月笙替蒋介石恐吓说道:“蒋叫你当,你就要当,他不是好惹的人。”司徒美堂挥杖拍案而起,大吼:“我司徒美堂不当就不当,告诉蒋某人,司徒美堂难道就好惹吗!”在此年冬天,面对蒋介石“假和平真内战”的企图,司徒美堂代表广大侨胞向蒋介石发了“反对分裂,坚持团结;反对投降,坚持抗战”的通电。
不久之后,重庆政府提名他为“华侨参议员”,司徒美堂再次拒绝了,他说:“我追随孙中山先生革命,是为了爱国而不是为了做官,像国民党那样祸国殃民的罪恶集团,我抱着‘耻与为伍’、‘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我是绝不加入的。”
面对着美国人 对中国的经济侵略,司徒美堂大义凛然地说:“中国民族是不可能被征服的民族,美国人民援助中国,我们很感激。但美国兵,美国飞机,美国军舰几乎开入中国每一个角落,美国货充斥了中国市场;美国的银纸在中国流通,美国人那样地关心中国政治,美国政府那样热烈地挑起中国内战。我明白,这不是援助,我明白,在美国历史上已经用这套方法灭了古巴和菲律宾,中国人绝不可能接受这种命运。”
1946年6月,国民党以30万军队围攻中原解放区,悍然发动了内战。司徒美堂终于意识到:“中间道路”走不通。为“救民族于危亡,救人民于水火,1948年,司徒美堂公开拥护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五一号召“,上书毛主席,坚决跟着共产党走,10月发表声明,拥护中国共产党召开新政协的主张,表示”愿以八十有二之老年,为中国解放而努力。“
面对着蒋介石政府的威胁、美国人的劝告,年过八十的司徒美堂老人拿出了自己的铮铮铁骨。”我一生只求中国的独立富强。“他不与美国人、蒋介石同流合污,而是选择了清正廉明的中国共产党政府;他竭力反对内战,反对外国对中国的控制,因为他想得到一个完全独立的中国。 面对国家分裂和内战时,司徒美堂老人表现出的民族大局观和气节风骨,是中国的历史财富,是中华的文化瑰宝,时至今日,我们仍不能忘记他为祖国统一、新中国建立所做的贡献。
六、参与建立新中国,老华侨安老故土(1949年-1955年)
1949年秋,司徒美堂参加了新政治协商会议,并被推选为第一届中央人民政府委员。司徒美堂在新中国成立之际,主张更改国号,他坚决提出”抛掉又臭又坏的中华民国的烂招牌“,坚决主张使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号。
1949年10月1日,司徒美堂本人参与了开国大典,他从一个落魄的少年,走上了洪门大佬的宝座,最终登上天安门城楼站在了伟人毛主席的身后。次年的1月20日,他通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向美洲华侨报告了祖国解放后的情况。
1954年9月,他在《这是华侨渴望多年的宪法》中写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草案》公布了,这是国内一千二百万华侨万分兴奋,同声祝贺的一件大喜事。以一个华侨身份,我还参加宪法草案初稿两个多月的讨论工作,觉得有无上光荣和幸福。我极其满意这个宪法草案,我热烈的拥护这个宪法草案。华侨是爱国的,并以能成为新中国的华侨而感到自豪。
1955年,司徒美堂在《祖国与华侨》一文中写道:”祖国,是一个亲切而伟大的名字。“”转眼之间,我不觉是88岁的人了。很惭愧,为华侨服务得太少,只是不忘记祖国,不忘家乡……“”新中国建立后他一直住在北京,“因为祖国解放了,使我这个老华侨过着幸福的晚年生活……”
1955年5月8日,司徒美堂病逝,享年88岁。周恩来等国家领导人出席葬礼,周恩来亲自担任主持。这一盛大的葬礼,也是对这位“一生爱国”的老华侨最好的慰藉了。
斯人已逝,风骨长存
斯人已逝,但他的奋斗精神和爱国热情永远也不会消失,只要翻开中国的史册,只要回顾那段风云激荡的历史,我们就可以清楚地看到:
司徒美堂,他是一个洪门大佬,但他更是一个中国人,一个为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做出了巨大贡献的先辈,一个给我们留下了不朽的精神财富的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