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倒水的动作好像长达几个世纪,又好像倏忽而过,她转过身,朝外走,轻轻地抛下一句:"10点下楼,我等你!"
那个晚上剩余的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度过的,看书看不进去,只是焦躁地宁等时间一秒一秒地捱过。不到10点时,她屋里的灯熄灭了。我畏畏缩缩地走下去。门虚掩着,只有床头的小灯发出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她露在被子外面潮红的脸。